4月 18, 2012

2009年,《殘像》系列之一誕生了

這一系列文章,我將以圖片穿插文字的形式來呈現,文字部分節錄作者本人研究所時期的創作自述,和作品本身作為呼應。

第一節、自我存在的形式

一、「自我」的定義

    什麼叫做「自我」,「自我」躲藏的地方究竟在哪裡?這是許多人心裡的疑問。還記得國高中時期,學校總是會為每個人作性向的測驗,在這些測驗裡面可以看出一些端倪,嘗試找出我們所嚮往的專業領域究竟是什麼,但是這種測驗常常是不準的,每個人出社會以後選擇的工作與生活時常無法如自己所願,所以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對外在環境有某些程度的妥協,但人生是短暫的,自己來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所謂的「使命」,一個驅使自己去尋找意義的動力何在?人被教育,被妥協慣了,也常常就因此失去了發現自我的能力。

    丹麥哲學家齊克果[1]在其著作《致死的疾病》這本著作裡面提出,人生下來有三大痛苦,第一個是不知道什麼是自我;第二個是發現了自我,但卻選擇不願意成為自我;第三是發現自我以後,卻不能成為自我。不知道什麼是自我的人,聽從別人的安排,渾渾噩噩的過了一生,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價值。不願成為自我的人,他發現了自我想要的是什麼,但因為怕遇到困難阻礙,而退縮不前。不能成為自我的人,他勇敢嘗試了成為自我的過程,但最後也因種種因素,不能成為自我。這就是齊克果領悟的人生三痛苦。

    「自我」,就字面上的意義來看,就是指我這個個體,剝去了政府、學校、公司加註給你的身分識別,還有各樣的裝扮,剩下赤裸裸的身體和靈魂。一般我們稱呼一個人的時候,心理可能想「噢,他是個老師。」就用他的職業身分來認定他,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叫他的姓名,人生下來,其實連姓名也不能代表真正的你,這是父母為你穿上的第一件衣服,隨著開始上學、畢業、工作以後,我們又不斷地換穿許多的制服,這是活在別人眼中的你,沒有一件衣服真正能代表來自你深處的身分。

    要如何成為「自我」,這條路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走,以我自身來看,要成為自我,需要有一些經驗來觸發那根神經,舉例來說,生活在山裡的人,從來沒看過海,當他有一天因為某個原因觸發他來到海邊生活,那麼他的生命就起了變化,原本他的人生哲學可能是從山頂和山谷發想而來的道理,看到了海以後,他可能會愛上有海的生活,也可能因有了不同的經驗而更珍惜山裡的美好。他有了海的元素,他人生的高低谷拉大到了海平面以下。蕭伯納[2]曾說「得不到的最美」。意思是說,一件事物,在想像中總是美好的,得到了他,總是幻滅的開始。「自我」是一個需要追求的東西嗎?我想並不是,他已經存在在我們裡面,我們享受成為自我的過程,而不是以成為自我為滿足。

    所以要為「自我」下定義,不應藉由世人所訂的標準,他就是「神明」,是一個信仰的中心,自己就是祂的第一個信徒,讓祂藉由自己的身體來成就自己的工作,實現自己的價值。






[1] 齊克果(Søren•Aabye•Kierkegaard,1813-1855),被視為存在主義之父,是哲學家、神學家與作家,以多個筆名出版不同的文學與哲學作品。


[2] 蕭伯納(GeorgeBernardShaw1856-1950)愛爾蘭劇作家,因「作品具有理想主義和人道主義」獲1925年諾貝爾文學獎。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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