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 19, 2011

超級月亮之瓦斯窯迷航記







晚上八點,明蒨走進窯房,看著我和蔡圃面面相覷,說:聽說今天晚上是超級月亮喔!不過我剛剛看快被雲遮住了。

這句話突讓我回想起上週寶傑講到每逢超級月亮地球就會有大災難,哲青,是這樣的嗎?

也難怪今天的窯特別難燒了…


回億我和立民在2004農曆七月一日的那窯,我們幫結冰的瓦斯管線熱敷,溫度像坐電梯那樣一秒幾十度上下,在我心裡埋下了「不要在特殊的日子燒窯」這句話。

上午10:00,蔡圃學弟因為看錯時間提早一小時出門,我也沒遲到,於是就很順利的點火了。

下午03:00,下窯溫越來越靠近上窯了,差距不到60度,但是還沒破900度,要不要抽煙囪底下的磚,還沒決定。

下午03:30,阿仁學長說窯不夠還原,於是抽開了一個磚塊,果然一分鐘就昇了3度。

下午03:40,問題還沒解決,上下窯溫已經都860左右了,決定放大決,抽開煙囪底的磚塊,還原作動,上下窯在10分鐘內一起升了30度左右。

下午04:00,下窯1度1度地開始超車,我和蔡圃開始面面相覷了,氣氛也凝重了起來,阿良學長剛好過來,問了問窯況,被我很敷衍的打發走了,在這裡說聲抱歉。因為我實在沒心情聊天阿!

下午04:20,我跟蔡圃說,不用太擔心,溫度計只是參考用。為了維持窯內氣氛,把剛剛救命的磚塊塞了回去,眼睜睜看溫差再一步拉開。

下午04:20~05:00,蔡圃還是不放棄,來來回回地調整,我跟他說,溫差超過16度我就來接手,才說完就17度了。

下午05:00~06:00,蔡圃說,學長,如果上下窯溫顛倒過來那這窯就完美了,科科。

下午06:20,溫差已經接近30度,蔡圃把燈都關了起來,看著還原的火焰,我們的心情都像強還原那樣的悶阿。

下午06:25,我想到了福島核電廠的英雄們,他們在黑暗中努力的想降溫,我們在黑暗中努力的想升溫阿!!!

下午06:30~07:20,依序使用,關空氣閥半圈、再次抽煙囪底下磚塊、降壓一圈、關閉後窯最後兩支火嘴,壓力直衝0.2!!成功將溫差擴大到60度,心裡想,喔!完蛋了,我打破LILI的紀錄了。


下午07:30,蔡圃說:欸,學長!溫椎彎了。
我說:喔,下窯嗎?

「不是欸,是上窯!」





三分鐘內的照片,溫椎還我清白。

……接下來就是我們努力把溫差擴大到70度的故事了…


PS.立民,你上一次燒摔掉的那隻測溫棒把我害得好慘阿。


3月 16, 2011

在大災難之後...?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災難示意圖
  有句俗話來源已不可考「死一個人是悲劇,那麼死10000人呢?抱歉,就只是個數字而已。」數學的發明對人類來講實在是太好用了,它比語言能夠更精準表達意思,要找出問題的答案,用數學就對了!然而,人終究只是血肉之軀,同樣是死一個人,在文學上就可以是羅密歐茱麗葉的死法,而不是數學單純的1而已。

  那麼,藝術的語言須要有精準的特質嗎?黑格爾曾說過,藝術表現最終會被哲學所替代,哲學似乎就是那個Answer。這被二戰後興起的新新達達,也就是繼美國抽象表現主義後的觀念藝術,給了它一劑強心針,從此無一處不是藝術,藝術生活化了,「當代」藝術自由了,也更具備了投機性與價值觀混亂的特質,而大打文化戰的美國也合理的繼承了藝術史的主流地位,成了所謂”當代藝術”的霸主。藝術後頭跟著的物質、生活方式、流行文化統一了地表大部分居人之地,抽象的美學,還能再抽嗎?當然可以,從物質抽離到意識層面,成為一種超越形式、超越物質的美學。成為一種化學腦啡式的精神鴉片,抽過的都說讚!

  不過,這些人為的努力,經過一個災變,就可以被輕易的抹煞,也讓我們不禁要捫心自問,我們這一代,一直在為了所謂的”美好的未來”做努力,在台灣工作到過勞死時有所聞,政府、財團、工會,都是上個世代的人在把持,不重視年輕人,東京電力公司的高層們,讓僅23歲的年輕員工在第一線受輻射照射,再出來表示遺憾,這樣的公司、國家還會有未來嗎?菅直人說得對,這種公司(國家)就等著倒閉(滅亡)吧!

  對在社會各角落默默作事的人致上最高的敬意。